首都博物館展廳內的《紅紗羅地平金彩繡百子金龍花卉女夾衣》。 大 中 小 在首都博物館的展廳裡,有一件名為《紅紗羅地平金彩繡百子金龍花卉女夾衣》的展品,這件源自明定陵出土珍品的復原件,色彩絢爛,紋樣精緻,吸引著無數觀眾駐足。當人們為它精細絕倫的做工驚嘆不已時,或許很少有人會去想當年它出土時的樣子,又是誰將它複原得如此華美生動。根據新華網報導,其實,參與複製它的人,就在首博,十幾年的時光,經她們之手保護修復的珍貴文物不計其數,但她們從不張揚,當觀眾發出驚嘆時,她們也只是欣慰地笑一笑。用她們自己的話說,「不為名利,就是愛這份工作」。
觸摸歷史 那些小心翼翼的幸福和自豪暮春的光景,草長鶯飛。開半扇窗戶,讓綠意流淌進室內。坐在窗前,修復師張榮鳳安靜地在一塊布料上一針針地繡制圖案。與外面喧鬧的世界形成強烈反差,首都博物館的紡織品文物修復室內安靜平和。張榮鳳正在繡制的是北京老山漢墓出土棺飾的復原樣品。她的同事蘭桂環,也在不遠處靜靜地修復一件清代盤金繡龍紋上衣。與其他文物相比,紡織品文物由於質地脆弱,極易損毀,工作室的修復師們每一個動作都格外小心翼翼,生怕有一絲疏忽和誤差。「我在這裡已經十幾年了,但依舊不敢馬虎,經我們手的可都是獨一無二的珍貴文物啊,絕不能出錯,每一秒都要仔仔細細的。」已在保護部工作十三年的傅萌告訴記者。十幾年的修復工作,傅萌經手了幾百件文物。當記者問及修復工作會不會略顯沉悶枯燥時,傅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在她看來,文物修復不僅不枯燥,反倒特別有意思。「雖然修復過程可能是幾天都在重複一道工序,在外人看來確實顯得比較單調。但我心裡會想,這些古人留下的東西經過歲月的衝刷,已經破敗不堪,但經我們之手,它又重新活了過來,我們把它們又重新呈現給世人,這種穿越在古代和現代之間的感覺,特別奇妙」。最近這段時間,傅萌接手了一件出土墊棺被面的修復專案。由於尸液和地下水的侵蝕,被面上的顏色都已褪去,只留下一團黃褐色的殘破模樣。「起初就像一塊素色緞子,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但是憑藉多年的工作經驗,傅萌認為這塊織錦並非看上去那樣簡單。經過修復和研究之後,傅萌驚喜地發現這塊織錦上竟然藏有精美的圖案。經過臨摹,傅萌成功地複原出當時這塊織錦上的紋樣。「這塊織錦損毀太嚴重,完全複原已不大可能。但我發現了它上面的圖案,要是把它複織下來,就會讓更多的人看到,原來這塊殘破的織錦上還有這麼好看的紋樣,這讓我覺得很開心很有意義。」
修復師蘭桂環在修複一件清代盤金繡龍紋上衣。不光傅萌有這樣的感受,工作室裡資歷最深,也是首博展廳中那件華美女服的主要繡制者的欒桂芝也對這一點深信不疑。欒老師是童子功出身,刺繡功底紮實深厚,但她對待擺在自己面前的文物時,依舊小心敬畏。去年,她用了一整年時間修復了一件傳世珍品緙絲蟒袍。在團隊成員看來,這對欒老師來說不算難事,但她依舊小心謹慎,「哪有那麼容易,我天天都在發愁,這麼珍貴,我要是修復壞了,可怎麼辦?」與傅萌一樣,欒老師談及自己這麼多年的經歷時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已經徹底愛上了。就是發自心底裡愛。一想到那些文物是自己修的,就特高興和自豪。」
無怨無悔 用匠心守護古人智慧當修復好的文物擺放在展廳時,它們精美華麗。其實文物修復過程充滿艱辛。去年,欒老師在修復緙絲蟒袍時,由於長時間低頭工作,她的頸椎出現嚴重損傷,視力也下滑不少,老花眼增加了一百多度,繡花針也用壞二十餘枚。 「這些都不算什麼,看到文物,這些都顧不上了,一心就撲到文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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