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報】簡直是天生神力...超血腥「晚清刑場目擊」:3分鐘砍33個頭凌遲處死無人喊叫

很多年前,曾上映過一部電影《譚嗣同》,影片末尾,譚嗣同引頸於木墩之上,從容就戮,還不忘吹去木墩上的小蟲。這個鏡頭,給觀眾留下了極深印象。當然,更多表現舊時代斬刑的場合,是犯人跪著,彪悍且常常面帶凶相的劊子手,高高地舉起長長的、寬大的鬼頭刀,...很多年前,曾上映過一部電影《譚嗣同》,影片末尾,譚嗣同引頸於木墩之上,從容就戮,還不忘吹去木墩上的小蟲。這個鏡頭,給觀眾留下了極深印象。當然,更多表現舊時代斬刑的場合,是犯人跪著,彪悍且常常面帶凶相的劊子手,高高地舉起長長的、寬大的鬼頭刀,向下力劈……

1851年(咸豐元年),在廣州英國駐華領事館任翻譯的英國人密迪樂(Thomas Taylor Meadows,1815~1868年)目睹並記錄了當地死囚受刑的過程。那又是怎樣一種場面呢?
廣州的殺人刑場,位於人口稠密的南郊鬧市中。那是一塊窄狹之地,南北向,長約四十五六米,北端寬七米多,向南漸窄,最南端寬不過四米五左右。頂頭是一扇極厚實的門,行刑的時候關閉並派人把守。
刑場的東側是一堵封死的磚牆,約有三米半高,是一些民居和小貨棧的後牆。靠著此牆,離刑場兩頭差不多同樣距離的地方,豎著一個架子,上面總掛著一些腐爛程度不一的人頭。架子北邊,沿著磚牆搭了一個棚子,那是劊子手等候犯人到來的地方。行刑時,監刑官就坐在此棚下。
這一塊比普通船甲板大不了多少的地方,1851年的前八個月裡,已有四百人被處死。
「正在腐爛的人頭的腐臭,與浸著人血的土地遭太陽燒烤生成的水汽發出的惡臭,混雜在一起。」密迪樂這樣描述他最初的感受。他看到:有四具屍體,以他們倒地的姿勢橫躺著,他們身首分離,兩頭豬在中間拱來拱去,忙著吃從屍體淌出的灘灘血水。約7碼(6.4米——引者註)遠的地方,在一家陶器作坊倚門而坐的一位婦女,眼瞅著這一場景,同時呵護著膝上的一個一兩歲的小孩。兩人都瞪圓眼睛,這不是因為瞧見了豬的嚇人舉動——這對她們來說司空見慣,而是看著我們這些整束奇異的外國人。
1851年7月29日晚,密迪樂聽說有34名叛亂分子或是匪徒將在第二天8點到10點被行刑處死,30日早上約8點半鐘時,他和兩位在廣州居住、此前從未見到處死人犯的英國人,來到了刑場:
我們看見現場僅有一些最低品級的侍從。地上有一個洞,旁邊一個粗糙的十字形木架子斜靠著牆,這表明有人要受到最嚴厲的刑罰處置:活著被剮,這稱為凌遲(一種羞辱且緩慢痛苦的死法)。北端棚子前幾步遠,有官員坐於其下,地上燒著一堆帶香味的木頭。
密迪樂他們意識到,站得過於靠前的人可能會被趕開,就很明智地站在通道南端角落的一堆幹垃圾上,這里略微高出地面,視野甚佳。
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我們往手帕和衣領上噴灑了不少花露水,大隊官員終於到來了。十字形木架立起,插入事先挖好的洞中,衙役們開始用藤條鞭趕亂哄哄的人群。有一個人揮手示意讓我們離開,但我平靜地用中文告訴他,除非官員特別要求,否則我們不會走。後來,就再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刑場南端的門現在關上了,一個衛兵站在門內,隨後罪犯們很快帶到。大部分步行,但有些是蜷縮在大筐里,每個大筐由兩人抬著。罪犯們無一絲生氣,可能是過於害怕,或是囚禁、審訊期間受到了毒打所致。
他們從筐里被翻倒出來,置於將要行刑之處時,都癱軟在地。罪犯身後的人立刻將他們架為跪姿,接下來是執行斬刑:
罪犯沒戴枷鎖,只是跪著,臉與地面平行,如此一來,脖子就暴露出來,處於水平位置。他的雙手在背後交叉捆綁著,被身後的人抓住,那人命令他們向上挺,達到合適角度。有時會出現——儘管極少見——罪犯始終向後仰脖的情形,這時候,會有另一個助手走到前面,手抓長辮(一般情況是在罪犯頭上盤個結),將罪犯的頭拉至水平位置。
33名罪犯跪成多排,頭朝南,正對著密迪樂他們站立的方向。最前面的一個,離他們只有約4米半遠。接下來是兩人一排,再後來每排四五人不等。最後一個——即第34個——是首犯,他是匪幫頭目,綁在十字形木架上。
劊子手使用的刀,僅約3英尺長(91.4厘米),包括6英寸(15厘米)的刀把,刀把處的刀刃不超過1.5英寸(3.8厘米),稍微彎曲,漸細直至刀尖。刀並不厚,而且很短,絕不是中國武職官員所佩戴的那種厚重軍刀。劊子手都是從軍隊中抽調的,事實上他們的長官經常要求這些手下,讓他們的新刀「見血」;這稱為「開口」,據信會賦予這一武器以某種殺人的力量。
劊子手上衣袖子挽著,站在首犯旁邊。他體格健壯,中等身材,看起來精力旺盛,外表沒有一絲通常人們所想像的兇殘或蠻橫,反而是眉目清秀,透著聰明勁兒。他站在那裡,眼睛盯著距離最近的那位監刑的低級武官,只要後者一聲令下「辦!」他就會猛然上前動手。
他兩腿牢牢分開站立,握著刀,在跪著的罪犯脖子上方約1英尺(30厘米)的地方停留片刻,為的是瞄準脖子上的一個關節兒。接著,他向罪犯厲聲喝道:「別動!」將刀向上舉起,與自己的頭同高,兩臂全力急速向下——當刀接觸罪犯脖子時,他的身體直著向下成蹲馬步的姿勢,以增加力量。可能由於緊張或是別的什麼原因,劊子手未能成功將第一個罪犯的頭徹底砍去,頭與屍體一起倒地後,五官還動了一會兒,扭曲著,令人駭然。
再往後,他從不來第二刀,受刑者的頭不會與脖子相連,甚至一塊皮也沒有,徹底斷開了。
劊子手快速地進行他那可怖的工作。他顯得有些興奮了,在使用了兩三下後,就扔掉一把刀,抓起助手已備好的一把新刀,接著衝到下一個刀下鬼的身旁。
據密迪樂的估計,劊子手一口氣砍下那33個腦袋,總用時不超過3分鐘。
這33名罪犯斬首後,還是這個劊子手,用鬼頭刀繼續對十字形木架上的首犯動手。首犯赤裸上身,只穿了一件肥大的褲衩,他也是中等身材,體格強壯,四十來歲的樣子,離密迪樂他們約30米遠:
他的側面朝向我們,前額上有兩個刀口,他被切掉左乳房並割下了大腿前面的肉,但我們不能看到整個恐怖的行刑過程。從第一刀到屍體自十字形木架上卸下並被砍掉腦袋,總共約四五分鐘。
凌遲犯人時,沒有誰攔住密迪樂等人上前看個究竟, 但他們的好奇心,尚不足以戰勝要「跨過一些死屍和蹚過一灘灘的人血」的恐懼,現場那些仍然上下起伏的胸脯和顫抖的四肢,還有殘餘的呻吟聲,足以令他們望而卻步。
在整個行刑過程中,密迪樂還不無驚訝地註意到:
我們站著的地方,沒有聽到一聲叫喊;我還可以補充一句,33人被處斬時,沒有一人在劊子手走近時,掙扎或驚呼。……第一具屍體剛倒下,旁邊就有一個人厚著臉皮,擺著馬步姿勢,用一束草在血中浸蘸。吸滿血後,他小心地把草放在一堆陶器上,接下來開始浸蘸另一束。這種浸滿血的燈心草,被中國人用作藥材。
當所有的行刑結束後,罪犯們的屍體被放入未刨光的木板做的棺材中。然後,刑場南邊的門打開了,密迪樂等人急忙離去。後來他寫道:「這種場景,除非有極重要的特別原因,是沒有什麼人願意目睹第二次的。」
以上內容,出自密迪樂1851年8月22日寫下的文字,收錄在他於1856年倫敦出版的The Chinese and Their Rebellions(《中國人及其叛亂》)一書的附錄裡。這應該是在華外國人詳細記錄斬刑的最早文字了。
英國漢學家羅伯茨編寫的《十九世紀西方人眼中的中國》(見蔣重躍等的中譯本)一書,注意到了密迪樂的描述,但所摘錄的是關於凌遲處死首犯的內容。這當然不難理解,直到今天,包括中國人在內,何嘗不是如此?人們更關注凌遲的場面,更關注著多少「刀」。
記得2003年,中國人民大學召開「兩岸學者清史纂修研討會」,已退休的人大韋慶遠教授(1928~2009年)前來與會,他當時正創作歷史小說《正德風雲》,帶來了兩章初稿,其中就有肆意弄權的明朝大太監劉瑾被凌遲處死的詳細描寫,當時我有幸得到惠贈,印象特別深刻。對凌遲現象深入研究的專著,要屬外國學者卜正民等著的《殺千刀:中西視野下的凌遲處死》(見張光潤等的中譯本)。
值得注意的是,中國歷史上絞刑、斬刑比凌遲更為常見,但到底如何行刑,反而不為人所知。


[圖擷取自網路,如有疑問請私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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