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居縣城的七旬老人王洪敏,三子女都是事業有成,小兒子還在某行政單位做事兒,老人走到哪裡,都讓人羨慕不已。可自從老人收留了一名啞巴乞丐後,子女與她之間的關係就變得微妙起來,子女們甚至都不願意踏進她家的門……
老人一生命運坎坷,她出生時家中條件優越,有快樂的童年,但家庭中途沒落了,因為成分問題,她被送到泰居縣陳家沖改造。在那個荒涼而偏僻的鄉村,她經常是白天幹活兒,晚上被押上批鬥台,被村民打大嘴巴和耳光,飽受了欺凌,那個時候,她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因為受不了那種侮辱,三次自殺,均被村長的兒子給救下了。十八歲那年,她嫁給村長的兒子,一個比她大8歲啞巴男人,村長本來是想讓兒子娶鎮上一個幹部的女兒。為此,村長和村長媳婦對她也是滿肚子意見,她雖然是村長家的媳婦,但成分問題讓她在那個家中永遠都像奴隸一樣。熬了整整4年,村長媳婦見她肚子久久沒有動靜,就非逼著兒子休了她,還把她潛送回家。就那樣,她回到城裡,家已衰落,父母含恨去世。舉目無親的她哭了一場又一場,沒過幾天,她的丈夫、那個啞巴過來了,丟給她一些米麵,默默地走了。靠著那些米麵,她度過那個最寒冷的冬天,也讓她認識一個剛剛從鄉下改造回來的年輕教師,許是同命相連,他們相戀、相愛,後來結婚生子。轉眼之間過去了40年,老人的三個子女都過上了好日子,雖然大兒子沒有向女兒、小兒子那樣順順噹噹考上大學,走上工作崗位,但後來也進了一家效益不錯的公司。只是他們的父親無福享受這些,剛剛退休一年,便突發疾病去世。老人獨住的幾年間,兒女們工作再忙,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到老人這裡聚一下,這讓老人感到很幸福。可這一切,從老人收留了一個啞巴乞丐後,一切都變了。2008年12月,大兒子陪老人在公園散步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伸手找他們要錢的乞丐。當她接觸到乞丐的目光時,霎時驚呆了。這名乞丐,正是當年被迫休她的丈夫,老人毫不猶豫的讓兒子把乞丐接到自己家中。還讓兒子幫他洗了澡,換上乾淨的衣服。 大兒子原本以為是母親發了善心,讓乞丐在家中吃點兒熱飯,或者給些錢,就會打發他離開。但是,幾天之後,當大兒子再次來到家中時,發現乞丐還在家中。他就忍不住地問母親,為何要收留這名乞丐?老人說,他是自己的恩人,以後就住在家中。老人回城嫁給當教師的丈夫之後,從沒有向丈夫和家人提及自己曾在陳家沖發生的事兒,大兒子自然也不知道。大兒子只是猜測,母親可能是年齡大,覺得孤單,想找一個伴兒,才編出這樣的理由。大兒子覺得他們一大家子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母親找個啞巴,讓他難堪。於是,他把弟弟、妹妹召集在一起,想一起勸說母親,如果真想找老伴,那也得找個有知識有文化的人,絕不能找這個啞巴乞丐。
當年,雖然老人和這個啞巴舉行過結婚儀式,但她並不愛他,他知道她的心思,所以,他們一起生活4年,他卻從沒有碰過她,她心裡對他一直心存感激。實際上,後來她的生活好些時去過陳家沖,陳家沖是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很多人都搬走了,村長一家也不例外。老人不知道他為何淪落為乞丐,但她猜想,他這些年肯定過得很悽慘。想想自己年輕時多虧了他才有現在的幸福,她就決定讓他留下來。老人與啞巴在一起雖然語言交流困難,但一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行為都能讓雙方產生某種共鳴。而且啞巴要求很低,有一頓飯吃,有一個溫暖的落腳點,他就感到很滿足。老人與他在一起,依然感到安全,甚至很幸福。但他們在一起,一直得不到子女們的諒解。這樣過去了5年,子女們看老人與啞巴在一起很幸福,也慢慢接納了他。但是,老人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到醫院一檢查,患了肺癌,而且是晚期。老人在患病期間,啞巴一直不離不棄地陪伴她,給了她活下去的勇氣。她原本以為自己活不過半年,卻又活了3年。
當老人知道自己無法在支撐下去的時候,就把三個子女叫道身邊,流著淚講述了當年她在陳家沖生活期間與啞巴之間的往事兒。三子女聽後,痛哭失聲,跪在地上,給啞巴磕頭致謝。其實這些話,老人很早就想跟三個子女說,但啞巴一直不想讓她說出來,畢竟那段歷史對她來說,是對心靈的重創。老人去世時,啞巴一直握住她的手。當子女們勸慰他離開時,赫然發現,啞巴也隨老人離世了。經過醫生診斷,啞巴早就患上多種重大疾病,能夠堅持那麼久,實在是奇蹟…… 來源:m.touti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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