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15年的高雲縣張家灣的白俊老人,原以為回家後能夠和四子女們吃一頓團年飯,沒想到除夕這天,連子女的面都沒見著,正月初一病倒在家中,而他的子女無一人在身邊,險些丟了性命。正月初二早晨,兩名警官過來看老人時,才發現老人已經生病了,警官立即將老人送往醫院,子女們才從警官口中知道老人失蹤十五年的往事。
46歲那年,白俊老人背著簡單的行囊,南下打工,靠著一身力氣掙錢。當年四個子女都未成年,僅靠著田裡的收成已遠遠不足以支付孩子們生活費和讀書的學費,他通過10年的艱辛打工掙錢,改變了家庭現狀,除了大兒子初中畢業後沒有再讀之外,其他三個子女都上了高中,三女兒和小兒子還考上大學。老人56歲那年,早早給家裡寫了信,要回家過年。但是,直到春節過後,家人也沒有盼到老人回家,而且從那年開始,老人就失蹤了,整整15年,家人沒有他的任何消息。除夕前夕,老人卻像乞丐一樣回到了村裡,他家的房子門鎖著,從牆上拳頭大的裂縫和周圍衰敗的環境,可以看出這裡很久都沒人住了。他一打聽,才知道他的老伴已走了好幾年了,大兒子、二女兒在鎮上蓋了新房子,三女兒和小兒子住在高雲縣城。按照村裡人的指引,老人到鎮上找到了大兒子的家,大兒媳婦站在門口,用詫異的目光盯著他片刻,就打電話告訴了在外面打牌的大兒子。大兒子聽媳婦在電話中描述老人的情況,就暗自揣測老人這是回家養老來了,就順便把三個弟妹都叫了過來。老人的四個子女如今家裡條件都還不錯,大家在一起吵吵嚷嚷了半天,都不想讓老人到他們家住。後來大家一商量,就決定把老家的房子收拾一下,讓老人單獨住。 當天下午,四個子女去老家把屋裡給收拾了一下,弄了一袋米和一些菜,讓老人住了進去。因為房子是老式土坯房,到處潮濕不說,牆壁還有很多裂縫,屋裡冷如冰窖。
除夕那天,別人一家人都團團圓圓一起吃年飯,老人以為四個子女也會把他接過去吃團年飯,沒想到從早一直等到很晚,也不見一個子女來接他。他就摸黑去了鎮上大兒子家,大兒子家卻掛著一把鎖,到二女兒家,家裡也沒有人。實際上,這天,老人的大兒子、二女兒兩家人都去了城裡,到弟弟妹妹家過節去了,他們完全忽略了老人的存在。可憐的老人在除夕這天,在冰冷潮濕的老房子守了一天一夜,正月初一老人就病了,發起高燒,躺在床上都不能動彈,一天也沒有吃飯,而這一天,子女們原本應該過來拜年,卻沒有人過來…… 警官告訴他的子女,老人當年之所以沒有回家,是因為他在找包工頭要欠款時,與包工頭髮生了爭執,失手將包工頭給打死了,後被判處無期徒刑,在南方某都市監獄服刑改造。服刑期間,老人其實有很多機會與家人聯繫,但老人認為自己犯罪,無臉見老伴和子女,他更是不想給子女們臉上抹黑,所以,服刑15年,他都是一個人忍著孤寂生活,沒有跟家裡任何人聯繫。春節期間,當地派出所的警官知道老人已出獄,就順道過來看看他,沒想到老人竟然病倒了,還被子女們遺忘。
老大卻振振有詞地說,他們四兄妹不是不想管老人,就是覺得老人到他們家中,生活不習慣,而且昨天他們還一起商量,以後每家拿些錢出來給老人養老。 三女兒和小兒子也說了,他們現在工作很忙,老人住在他們家,他們也沒時間管老人,還不如給老人一些錢,他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一名警官當即發了火,「老人回來了,團年飯都不把老人接過去,正月初一,也不見人來拜年,你們連最基本的尊重老人都不做,談什麼贍養?老人一大把年齡,要錢幹什麼?」鄰居老太太聽後,立即憤憤不平,當即指責四個子女說:「當年老人一個人在外掙錢,養活了一大家子人,還讓老三、老四考上了大學,在城裡找到工作。沒有老人當初的付出,哪裡還有你們的今天?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你們都會老的,這樣對待老人,當心老天報應……」老太太如同霹靂般的話語,四個子女卻不以為然,還說贍養老人是他們的家事兒,警官和鄰居多管閒事,甚至趕走了警官和鄰居老太太。病床上的老人,見此情景,一行渾濁的淚水,划過了臉頰…… 來源:m.touti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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