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10月9日清晨,珠海市九州港內不時有人驅車前來,手提碩大的黑皮箱登上一艘停靠在此的游輪。
10時許,游輪啟航進入南海,隨即轉入香港和澳門交匯處的公海上停駐不前。在這三不管地帶,游輪內,一場豪賭自此拉開序幕。
作為船主和此次賭局發起人的黃老闆環顧眾人,一番歡迎致辭后,語氣突然冰冷地道:「今日舉手無悔,愿賭服輸,但誰敢出老千,那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
下面提箱子的一名馬仔不由地看了眼自己的老闆堯建云,堯建云嘴角含笑,毫無表情,對他來講,賭局前的這種開場白已經司空見慣,太多的人在他面前說最狠的話,挨最毒的打——半年前就是這個黃老闆用同樣的開場白后輸給他600萬。
堯建云在賭桌上稱霸多年,無往不利。今天,他帶著一千萬賭資和兩個信得過的手下來這里,對他的人生信條來講,這次不贏他個500萬回家就算輸。。
賭船上美酒佳肴、美女如云,第1天堯建云手氣如虹,加上嫻熟的技術,甚至沒有用千術他就從黃老闆的手里輕易贏走了兩百萬。
高興之余,晚上休息時,堯建云給自己和兩名手下各找了一個佳麗暖被窩。
第2天,風云突變,賭桌上下注已經達到了六百多萬,第五張牌發到手里時,堯建云牌面陷入劣勢。
「梭哈。」堯建云毫不慌亂,一揮手,手下提起箱子把鈔票倒在桌上,趁所有人注意力轉向推到桌子中央的鈔票,兩人擦肩的同時,堯建云右手微微一抖,已經出千完成。
真正的千王是不會把千牌留在自己身上的,這樣風險太大,搜身時容易露餡。手下上前提箱倒錢時趁機把堯建云想要的牌帶過去,在堯建云換牌后再把換下的千牌帶走。
但這一次,堯建云的手下在堯建云換牌向左邁了一步拉開距離,兩人沒有完成換牌后的交接,也就是說千牌留在了堯建云身上。
失誤了,看來回去還要好好練習練習。堯建云心道,小插曲,并未在意。正在他躊躇滿志等待開牌之際,那名手下突然指著他的手,大喊:「他出老千!」
窩里反,完全出乎意料,堯建云愣在當場,這名手下沒有看他一眼,再次重復了一句「他出老千」。很快,從房門快速走進6個彪形大漢,把堯建云按在地上,從他的身上搜出了用于換牌的那張撲克。
一劍封喉,人贓俱獲,黃老闆拍著堯建云的臉,惡狠狠地說:「我把妳當朋友,妳把我們當凱子,玩牌還下黑手,那就不要怪我了,按江湖規矩,廢了他的手和腿。」
黃老闆的手下將堯建云的雙腿膝蓋用鐵棒敲碎,接著剁掉了他右手的三根手指。在堯建云即將痛昏過去之際,黃老闆湊近低聲對堯建云耳語:「浙江的李老闆托我問候妳。」
堯建云在最后的迷糊中仿佛看到三年前他設下的「殺豬盤」和那個跑著他腿大哭,求他退錢的李老闆,他突然笑了,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很明顯,黃老闆是處心積慮來復仇的,但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當面識破堯建云的千術。于是,花重金收買了堯建云的手下和線人,聯合起來請君入甕,為堯建云布局,最終成功一劍封喉。
當堯建云想明白這點時,已經太晚了,他被打得親媽都認不出來。事后,堯建云的另一個手下還算有點良心,把他送到了醫院搶救。
堯建云雙腿膝蓋部被敲得粉碎,肌肉組織更是糜爛成一團,已經壞死,只能選擇截肢,被砍斷的手指被扔進公海喂魚,無法接上。經過醫生的全力搶救,堯建云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成了缺指頭少腿的殘障人。
回到家中,堯建云說自己受傷是因為出了交通事故,妻子、家人雖有懷疑但依舊盡心盡責照顧他,鼓勵他。
但從一個健全人到殘廢了雙腿和左手,尤其還是被最信任的手下出賣,堯建云邁不過心里這道坎,陷入了無止境的消沉之中。此后五年的時間里,堯建云一直窩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除了看電視,就是睡覺。
堯建云雖然遭受了這場大禍,但依舊擁有許多的產業,KTV、飯店、工廠等等,但因為無心打理,業務每況愈下,最終這些產業紛紛倒閉關門或轉手賣給他人。
產業員工離開了,那些曾經因仰慕他賭技投到他手下做事的人見他如此消沉,無奈之下也做了鳥獸散。
許多過去輸給過他錢的人,一直心有不甘和不平,眼見堯建云大廈傾倒,紛紛找上門來,要堯建云償還他們被騙的錢,在他家門口潑油漆寫大字,揚言不還錢就要他的命。
外人無止境的騷擾,而堯建云又是極度的頹廢,失望透頂的妻子心如死灰,帶著女兒離開了他。堯建云沒有挽留,把所有財產都留給了妻子和女兒,凈身出戶。
時至今日,他已經不想再這樣行尸走肉的活下去了。堯建云一心尋死,他三次選擇燒炭這種無痛自盡,巧合的是,三次都被家人或朋友發現,及時救下。
堯建云心想也許這是閻王爺的暗示,還不想收我,那就賴活著吧。他不想睹物思情,也不想家人擔心,悄然離開,流浪他鄉。
身上本就不多的錢花完后,堯建云就在大街上賣唱、乞討,夏天身上發臭,他不敢下到河邊,就在路邊的積水潭里洗澡,他睡過車站、橋洞,在冬天里差點凍死街頭。
此后,堯建云一直沒再回家,住在破舊的出租屋,身無分文,一身傷病,茍延殘喘。2018年8月30日,堯建云在出租房內被人發現已孤獨離世,他去世后,國內的有些媒體在顯著的位置刊登了他的死訊。
人們這才知道,這個晚景凄涼,孤獨離世的老人堯建云曾是名震四方的「亞洲賭王」。曾經他撲克在手,江山我有;曾經在賭場中,他戰無不勝,無往不利,曾經他揮金如土,叱咤風云,顛倒眾生。
無數年輕人為他牌技傾倒,但求拜入他門下,尊稱他為賭圣。也有無數人被他在牌桌上蹂躪的人體無完膚,常常唾罵他,稱他作「蛤蟆頭」。
今天我們要講的就是8、90年代,一代亞洲賭王堯建云的一生,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拜師學藝 1963年12月11日,堯建云出生在江西撫州,父母是普通的工人,工作繁忙,他從小是跟著外婆長大的。
堯建云的外婆對他是無微不至的關心和寵溺,極盡所能滿足他,堯建云貪玩到九歲才被送往小學。
進了校門的堯建云也不好好讀書,成天游手好閑,惹是生非,仗著自己塊頭大,打架斗毆,才上到小學四年級,堯建云已被勸退三次,換了三所小學。
在第四所小學,堯建云更是把香煙帶進教室,唆使人和他一起抽煙,最后被以違反校規,影響校園風氣的理由開除。
哀莫大于心死,堯建云的父母見此明白這娃不是一個讀書的料,也就放棄了逼他上學的舉措。
立足社會最好有一門手藝,家里送過堯建云去學修車、理發、做廚師,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斷斷續續混了三年,硬是學得一無是處。
在堯建云的年紀達到16歲的用工標準這年,無奈的父親把堯建云送到南昌的一家建筑工地打工,希望通過重體力活讓他吃點苦頭,好安心回去學一門謀生的手藝。
讓堯建云父親沒想到的是,這次工地打工不僅沒能讓堯建云成功走上正道,反而把他給帶偏了,帶到了賭博這條邪路上。
工地上的工作不僅辛苦勞累,還枯燥乏味。一群靠體力吃飯的泥腿子,閑暇之余為了省錢不敢外出消費,只能待在宿舍聊天、打牌。
工地工人打牌也是分堆的,小錢娛樂的和純粹賭博的是分開的。堯建云雖然只有16歲,但天性就好賭,玩了兩天小牌后感覺不過癮不刺激,要玩大的。
賭博的目的就是為了贏錢,有菜鳥主動送上門,不吃白不吃。16歲的少年牌技能有多好,加上別人早混熟了,串通好打起配合欺生,堯建云是逢賭必輸,內褲都快輸掉了,只因別人不要。
連續3個月領完工資的第一動作就是轉身交給身后的債主,堯建云把能兌換成賭資的東西無一放過,從飯票、菜票,到手表、腳踏車,都被堯建云給輸了個精光。
堯建云根本沒覺察這是工友們合伙出老千,只當自己運氣不佳,一心想著我命由我不由天,必定會時來運轉,否極泰來。
為此,他不僅沒有收手,反而變本加厲越賭越大,可是每次只要輸光了別人就不和他來了,不賭就沒有翻本的機會,為了搞錢堯建云無所不有,一開始把工地上閑散的鐵銅制品、鋼筋偷去賣給收破爛的。
發現收益不大后,堯建云鋌而走險翻進倉庫偷工具、器具,這些貴重東西失竊后工頭報警,堯建云低劣的盜竊技術一下就露餡,警察叔叔獎勵了他一幅手銬,請他吃免費的牢飯。
在監獄里,百般無聊之際,堯建云同住在一起的一個老者閑聊絮叨,講述了自己被抓進來的前因后果。
堯建云感概說:「太霉了,每次拿到大牌都被人剛好壓著,這次出去我得去寺廟拜佛燒香,祈求轉運,大殺四方。」
老者聽后,搖搖頭說:「小伙子,別賭了,妳這是被人下套了,技不如人,打牌也是一門技術活,十賭九騙。」
堯建云一聽,立刻猶如《美人魚》里面穿豹紋的鄭總一般,騰地一下站起來:「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老人于是給堯建云講起賭術,堯建云茅塞頓開,原來賭博不是靠技術,立馬就要拜師,老者說:「賭術我就會耍嘴皮,高手在民間。」
兩年后,堯建云出獄,當他重獲自由那天,他打定主意遍訪名師,學習賭術,為此他一邊打工,一邊輾轉打聽哪里有賭王。
8年時間里,堯建云鍥而不舍,在先南下廣州、廣西、海南,接著轉道貴州、四川等多地尋找。直到1986年7月,在江西時他終于得到別人的指點,找到了心目中的大師——楊紅光。
楊紅光是過去江西地下賭壇里有名的「千王」。一手千術從未失手,此人極為自律,一個字不貪,在賺取大量家財后,娶妻生子,金盆洗手,不再賭博,落得善終。
堯建云第一次找上門,直接被秒拒,這種事例楊紅光隔三岔五就能碰到一次,他以自己已經金盆洗手為由,拒絕了堯建云的拜師請求。
但堯建云沒有放棄,又是送錢、送禮,當楊紅光根本不松口。堯建云干脆在楊紅光家附近住下,每天去早請示晚匯報,掃地打水,看見什麼做什麼。
楊紅光罵他、趕他走,堯建云不急不惱始終笑臉相迎,盡心盡力在楊紅光身旁鞍前馬后,甲方虐我千百遍,我待甲方如初戀。
最后,楊紅光被堯建云的死纏爛打搞得實在沒了脾氣,干脆交了楊紅光一手掌心換牌,告訴他:「給妳一周時間,練不好就不要來了,說明妳沒有天賦。」
這手掌心換牌楊紅光當年練了一個月才練好的,他要求堯建云一周練好是希望堯建云知難而退,哪知道堯建云第三天就跑了回來,進行了完美演示。
楊紅光驚訝地拉過堯建云的手,發現堯建云手指修長,雙手靈活,小指幾乎和無名指一樣長,這簡直就是祖師爺賞飯吃的手啊,小指和無名指隱蔽,是千術施展的根基。
堯建云在出千上極有天賦,楊紅光只需演示幾遍手法,堯建云就能當場學會,甚至在回去反復練習之后,還能加以改良。
楊紅光不禁起了愛才之心,手把手地把一身千術傾囊相授,在堯建云學成決定離去的時候,楊紅光送給了堯建云八個字:「江湖險惡,好自為之。」
崛起之路 堯建云出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自己打工的那個工地,工地上的人一看堯建云回來了,笑嘻嘻地說:「還敢來嗎?」
牌桌上堯建云牛刀小試,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里,贏了他們三十多塊錢。堯建云開始出入各地賭場,用實戰磨煉自己。
師傅楊紅光覺得有些不安,專門電話告誡堯建云,但此刻的堯建云心情那是宛如仙鶴出樊籠,出的樊籠路路通,天南西邊任我游,扶搖直上九萬里。
此后,堯建云輾轉于各大賭場,基本沒有失過手,一年下來,就撈到了十幾萬。在80年代,這可是一筆巨款。
人靠衣裳馬靠鞍,有錢后,堯建云一身名牌、金表、墨鏡,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小老闆,招了五個小弟,自己設賭局,兩個小弟打下手,三個小弟混在賭徒里作托。
賭法很簡單,三張牌一字排開,押注那張是黑桃A,堯建云當著所有下注者的面亮牌、蓋牌、打亂順序洗牌。
在一群老賭徒面前當面洗牌,而且動作一板一眼,還慢悠悠的,堯建云的玩法讓整個賭場沸騰了。
很多人都來嘗試,瘋狂下注,想要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真正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現,堯建云用「袖箭」的技巧,神不知,鬼不覺地換牌,這樣,妳看得越清楚,判斷就錯的越離譜。
四天之內,堯建云完全主宰了賭局,他贏其他人的錢,故意輸給做托的三人,外人看來,他本人沒贏多少,實際就在這次四天的賭局中他贏走了100萬的現金。
那時100塊的紙幣剛出來不久,流通量少,100萬的現金裝了4個麻袋,為了安全堯建云通過銀行電匯,存錢時整個銀行的工作人員一起上陣清單。
回到家里取錢時,當地取錢的銀行的百元和五十元大鈔都不夠用,十塊、五塊、一塊的紙幣全用上,在堯建云家院子里堆成了一座小山。
第一桶金撈到后,堯建云買了車、房,開了公司,印了名片,他這是要改邪歸正步入正道嗎?
當然不是,堯建云這麼做的目的是把自己包裝成富商,借口業務洽談,打進江浙一帶富豪的賭圈。這些富豪的賭博金額巨大,遠非普通賭場可比,對堯建云而言這將是巨大收益,但同樣也是風險。
這些富豪中也有賭場老手,技術精湛,他們賭注巨大對出千者深惡痛絕,敢下狠手。為了規避風險,堯建云從小弟中選了兩個心靈手巧的,作為「人千」。
何為「人千」,即以他人為牌,堯建云在這兩個小弟身上藏牌,利用小弟在身邊服侍的機會,快速換牌、走牌,而自己身上不留牌,這樣時刻都不怕對方搜身和發難。
為此三人在家中不斷排練、總結,練得如火純青之后,堯建云開始頻繁出入這些富豪的賭局,每一場少則4、50萬,多則百萬的贏球,最多一次他一晚上贏了一個富豪500萬,也有過被人搜身的經歷,但因為「人千」幫助,從未失手,一時名動天下。
人怕出名豬怕壯,就在小弟擔心沒人敢和堯建云賭博,會斷了財路時,堯建云反其道而行之,讓人大肆宣揚,說他能未卜先知,能透視,越玄乎越好。
堯建云此舉抓住了這些富豪、成功人士狂妄自大的心態,這些人什麼沒經歷過,根本不信這些傳言,認為是徒有虛名,頻頻約戰,想以堯建云為墊腳石。
1990年,堯建云與浙江姓李的一個工廠老闆約戰天上人間,堯建云事前派人把對手摸得門清,知道李老闆年少得志,于是在賭局中安排了一個美女看官,好施展激將法,而賭桌上堯建云則欲擒故縱,先輸給對方50萬。
李老闆非常高興,認為外面對堯建云的傳言言過其實了。堯建云施展千術,全盤掌控賭局,隨后反殺李老闆,但每次贏的時候他故意讓牌局殺得難分難解,讓李老闆輸得極不服氣。
最終李老闆輸急了,不僅把帶來的300萬輸的一分不剩,還把另外借的300萬輸沒了。
這時的李老闆才清醒過來,他把工廠的流動資金全輸掉了,還欠了幾百萬。一下心理崩潰,癱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哀求堯建云:「沒有這筆錢我的工廠馬上就會倒閉,求求妳把錢還給我,或借給我,求求妳借給我,我工廠周轉起來一定立刻還妳。」
吃進嘴里哪里還有吐出來的道理,堯建云一腳把抱著他大腿的李老闆踢開了,拿著一晚上從李老闆這里贏來的600萬,鶯歌燕舞,花天酒地,好不快活。至于李老闆,與堯建云毫無關系。
還有一次,堯建云參加了一次賭局,賭資巨大,地點也很奇特,在溫泉池里面,所有參賭人員脫得光叉叉的,這一次堯建云無法施展千術,雖然結果還是贏了幾十萬,但讓他敏銳地看到了危機。
回去之后,極有心機的堯建云找到了印刷撲克牌的廠家,要求他們按照自己設計的花紋印刷撲克。
撲克廠家自然不同意,但沒有所謂的原則,保持原則那只是給的還不夠,在堯建云豪擲五十多萬后,三十萬副堯建云設計的撲克流入了市場。
這就意味著脫光也不怕了,堯建云僅憑撲克牌上的花紋就能洞察秋毫,他成為了真正的賭桌支配者,永遠不敗的「亞洲賭王」。
在二十世紀90年代初,依靠賭博堯建云已經身家數千萬,擁有公司,買了數十處店鋪,十幾輛豪車換著開,娶了年輕貌美的老婆,出入小弟前呼后擁,所用所享都是人間極致。
堯建云的父母、妻兒、親人這個時候都勸他不要賭了,久走夜路必闖鬼。堯建云如果這時真能及時停下來,大隱隱于市,他能享受一輩子的奢侈生活。
但生活的富足并不能讓堯建云滿足,他更向往的是自己在賭桌上定人生死的支配權的那種感覺。
只是在家人的勸誡之下,堯建云不再時刻留戀賭場,他只是偶爾參賭,豪賭級別的那種。
1993年上半年,堯建云遇到一個姓黃的老闆,此人確實有兩把刷子,賭計精湛,可惜他遇到的是堯建云,3個小時內便輸給堯建云幾百萬元。
堯建云把黃老闆歸類為「人傻錢多」,1993年10月,黃老闆再次向堯建云發出邀約,世紀豪賭,賭資千萬才能入入門檻,并且在公海賭博,不觸犯任何一國法律。
堯建云欣然同意赴約,他忘了公海上賭博不犯法,殺人放火也同意不犯法。最終出現了本文開頭的一幕。
遭此巨變后,堯建云發誓不再賭博,雖然他依舊能用僅剩的兩指換牌。這一次他說到做到,但于事無補了。
堯建云一生賭桌上征戰數百次,只輸了一次,也就這一次讓他無法再重新開始。失敗是成功之母,那是因為那樣的失敗不足以致命,如果是致命的失敗,那它就是成功的終結,沒有再來一次的說法。
2018年,堯建云在一間破舊出租屋內因舌癌去世,一代賭王就此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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