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漢用垃圾做出了「破爛」相機,沒想到竟能拍下這些東西.....

米洛斯拉夫·提奇(MiroslavTichy)用拾來的垃圾自製相機拍攝照片,拍攝的主題永遠是女人,雖然他長期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可是他的風格和當代國際攝影風潮有某種暗合之處,隱秘的偷窺式的觀察方式帶著一種純真的性崇拜,自然而充滿意味。

米洛斯拉夫提奇(MiroslavTichy),1926年11月20日出生於捷克斯洛伐克中部一個叫基約夫(Kyjov)的小鎮上,是一個裁縫的兒子。

二戰後,提奇在布拉格美術學院研修繪畫,年紀輕輕就以德國表現主義風格和馬蒂斯式的裸女作品在藝術界嶄露頭角。但後來連串的政治事件導致提奇精神崩潰(事實上,提奇在青春期就有精神崩潰的傾向,他從1946年開始就不停接受治療),1957年布拉格雙年展,他的作品因為政治敏感而被拒絕展出,提奇的狀態變得十分糟糕,被送進精神病診所住了很長時間。他的繪畫工作室也被沒收。

因為這些打擊,從上個世紀60年代開始,提奇的整個生活變了樣,他不僅永久地放下了他的畫筆,而且開始抗拒洗澡、不剪頭髮、不理鬍子,穿著破外套,懷揣著他的破相機,在小鎮上遊蕩。

碰到風情萬種的女人,他會用左手撩起毛衣邊,右手打開鏡頭蓋,迅速按下快門,甚至不去看取景器,動作流暢,幾乎不會被察覺。

提奇每天要用掉三卷膠卷,拍攝100多張照片。他也公開承認自己是用偷窺者的眼光去捕捉所有圖像,主題永遠是女人,街上行走的女人、泳池邊休憩的女人、公園裡換衣服的女人。

他特別喜歡在汽車站、大廣場、公園或者游泳池附近溜躂,對女人特別有興趣,總是遠距離地默默觀察著她們的一舉一動。有些女人衝著提奇笑、和他說話、擺出挑逗的姿勢,或者因為他沒有經過允許就「卡嚓卡嚓」亂拍而罵他。

不過,大多數的人根本不認為提奇手裡的破相機能拍出東西來,她們放心地讓這個流浪漢在自己身邊徘徊。提奇的作品中,女人們常常流露出這樣一種不耐煩的表情,似乎在說,「天啊,這個怪老頭怎麼又來了?」

















提奇說:「如果你想成名,你必須在某方面做到最差,比世界上其他任何人都更差。因此你需要一個最差的相機。」

那是上個世紀60年代,蘇聯宇航員加加林已經駕駛飛船上了天,而提奇卻開始嘗試著用木頭做照相機。他蒐集身邊的每一樣垃圾,易拉罐、廁所紙筒、廢棄香煙盒、汽水瓶蓋、自己打磨的樹脂鏡片……然後,將它們組合到一起,變成一部可以使用的相機。

當需要長焦鏡頭時,他就把幾個鏡頭或者兒童望遠鏡放在用膠水或瀝青粘貼的紙管或塑料排水管裡,當他需要黑色顏料時,就從煙囪裡弄一把煤灰和油混在一起。他將定影劑放在烹調用的大鍋裡,用一個臉盆來漂洗照片。

他不用鑷子而是用手來工作,所以他的很多照片都有被撕扯過的痕跡,而照片的一角還會殘留著提奇的手指印,他還經常用鉛筆在照片上描畫,對圖案和線條進行修改。























提奇拍攝的基約夫女性照片有焦點軟曝光短的特點,照片歪斜,帶有點點污斑、沖印也非常劣質——這一方面是因為他自製的設備的限制,另一方面是他故意用一連串照片處理過失,刻意為照片添加了一點缺憾。

可那些在馬路上行走、在泳池邊休憩、在咖啡館裡沉思、在廣場長椅上沉思的美人兒,無一例外地都沐浴在一道神秘的光裡。這是一道穿越了漫長的歲月、穿越了所有傷害和不堪的光芒,透露出一種柔弱的美感。面對這些照片,不同經歷的人或許會產生不同的聯想,關於性感與迷幻、沉淪與希望、消失與永恆。

2004年,提奇的世侄Roman Buxbaum在提奇寓所裡的垃圾堆裡發現了這些作品,在他的保護和推廣下,著名策展人HaraldSzeemann把它們帶到了西班牙Seville雙年展中。2005年,79歲的提奇在法國艾爾國際攝影展中獲得「最佳新人獎」;2008年,法國巴黎的蓬皮杜中心為提奇舉行了大型回顧展。

評論家們認為,提奇雖然長期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可是他的風格和當代國際攝影風潮有某種暗合之處。比如德國藝術家GerhardRichter開創的朦朧美、美國藝術家RichardPrince的小報偷拍風格,這整個解構人生、解構攝影的創作方式,又帶有一些政治波普的意味。

儘管如此,提奇對自己的成就興趣不大。他將自己的固執堅持到了最後,幾乎從不參加任何展覽活動,直到2011年去世。











































影片:


[圖擷取自網路,如有疑問請私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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