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片推介|這部豆瓣評分8.1的戰爭片向全人類拋出一個道德難題

視頻加載中...《天空之眼》預告片，盡顯無人機黑科技狂霸酷炫。本片也是「斯內普」艾倫·里克曼遺作。《天空之眼》是一個現代的戰爭故事，但其探討的問題卻是古典而傳統的——如何在戰爭中保有道德準繩？影片中，由海倫•米倫飾演的英國的凱瑟琳•鮑威爾上校追蹤一名女性恐怖分子已經6年，當她與美國無人機駕駛員史蒂夫•沃茨合作在肯雅追蹤到她時，發現他們正在策劃人體炸彈自殺式襲擊事件。為避免大規模傷害，凱瑟琳下令以獄火導彈擊打恐怖分子的基地，卻發現近旁有一位肯雅小女孩。打擊恐怖分子的軍事行為就此變成了複雜的戰爭道德問題。與此同時，艾倫•里克曼飾演的將軍弗蘭克•本森也帶來了政府方面的壓力。 打擊恐怖分子的軍事行為就此變成了複雜的戰爭道德問題。影片的大部分內容就在這4個空間展開。4個空間彼此獨立，有各自的線性敘事和故事發展邏輯，但又彼此交叉影響、環環相扣。事實上，在實際拍攝中，這幾個空間的戲份也是分開攝製的，和艾倫•里克曼是舊交的海倫•米倫甚至都沒有見着他的面。在原有的劇本設定里，海倫•米倫飾演的鮑威爾上校的角色本來是個男性，導演加文•胡德將其性別角色做了轉換。女性上校的設定，不論是從劇作角度還是商業角度無疑都更吸引眼球，它給影片探討的話題也帶來更多的視角。戰爭，不再只是男人的故事。《天空之眼》導演:加文·胡德編劇:蓋伊·希伯特主演:海倫·米倫、亞倫·保爾、艾倫·里克曼類型:劇情/戰爭上映日期:2016.04.15(英國)豆瓣評分：8.1分裂的敘事空間帶來情節的複雜性和可看性，也讓故事的轉折和人物的行為更加真實可信。觀眾們得以在轉換的空間和變換的視角中去代入不同的場景與人物身份，貼近電影的內部情節，去做和片中人物一樣的道德測試：到底是應該發射導彈，殺死恐怖分子和一個無辜的小女孩，以避免一場自殺式襲擊帶來的更多死亡；還是不發射導彈，避免當下對平民的附加傷害，但卻應允接下來必然會在人口密集地帶發生的恐怖襲擊。影片中的一句台詞很好地表達了這種矛盾而搖擺的心理，「如果他們（恐怖分子）炸死80個人，我們就贏得了戰爭宣傳戰；如果我們炸死1個人，他們就贏得了戰爭宣傳戰。」到底是應該發射導彈，殺死恐怖分子和一個無辜的小女孩，以避免一場自殺式襲擊帶來的更多死亡，還是……但凱瑟琳還是發射了那兩枚獄火導彈。在按下發射按鈕的那一刻，此前所做過的一切為了保證道德合情性的努力全都歸零了。解決恐怖分子的問題成為了行為的判定標準，當行為沒有了內在的道德價值，那麼行為本身就是不道德的。道德評價應該外在於行動本身，而不是由引導和塑造行動自身的那些標準來做出裁定。影片一直在試圖提供一種道德的角力過程，並且幾乎完全在室內展示了這種角力。將軍和政府人員的討論場景明顯得益於《十二怒漢》中的陪審團討論的室內戲。就像海倫•米倫曾經在採訪當中說到過的，「這部電影看上去就像一部法庭劇，只不過這次觀眾們成了陪審團。當他們離開影院的時候，他們對於是非對錯會做出各自的判斷。我希望在看完這部電影后，人們能夠在吃飯時針對電影中提出的那些道德、哲學以及其他真實存在的問題進行嚴肅的討論。」影片一直在試圖提供一種道德的角力過程，並且幾乎完全在室內展示了這種角力。影片的最後，長官命令兩位無人機操控員回家休息。在此前，他們並沒有發射過這樣的毀滅性武器。對於他們而言，使用這些毀滅性道具的體驗是嶄新而陌生的。現代技術的發展將戰爭中的襲擊執行過程分解開來，降低了每一個參與者的罪惡感。影片用獨立開來的各個空間中的敘事線與這種罪惡感的分散性進行了對應。發射武器的士兵只是依從命令扣下扳機，計算附加傷害值的黑人技術員只是給出一個數字，政府成員在一個遠離戰場的封閉房間中喝着咖啡吃着餅乾討論道德問題，而凱瑟琳上校只需要打電話就可以確認襲擊行為——即便打電話的交涉過程非常艱難，他們的行為和產生死亡的戰爭行為之間的因果關係是難以察覺的。 現代技術的發展將戰爭中的襲擊執行過程分解開來，降低了每一個參與者的罪惡感。這種個體行為和戰爭結果間的對應關係，與大屠殺時期集中營屠殺猶太人的行為有着驚人的相似。這或許是影片在是否選擇殺掉小女孩的道德搖擺之外，提出的另一個讓人憂慮的問題。這就像美國歷史學家勞爾•希爾伯格（Raul Hilberg）曾經在《歐洲猶太人的毀滅》中評價納粹的觀點一樣，「大多數種族滅絕的參與者都沒有對猶太小孩開槍或者往毒氣室里傾灌毒氣……大多數官僚成員做的只是起草備忘錄、繪製藍圖、電話交談和參加會議。他們只要坐在他們的桌子旁邊就能毀滅整個人類」。在連續不斷出現問題的變動環境中，這些軍人所唯一要做的，就是最迅速地，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理性辦法。影片中，無論是英國情報人員，還是美國軍方士兵，抑或是政府成員，他們都在依賴於現代文明中高度發展的技術和指標來判定當下的問題。一切的目標計算、法理估計、附加損傷計算、普遍規則都導向一個尖銳的目的：在連續不斷出現問題的變動環境中，這些軍人所唯一要做的，就是最迅速地，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理性辦法。在這樣的目的導向之下，道德討論反而變得沒有意義了。所以《天空之眼》只是進行了一次討論，並沒有給出答案。這是它的聰明之處，也是它的不足和無奈之處。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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