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營的禁忌之戀 納粹軍官竟愛上猶太囚犯! 女孩:我們曾經在這發生過關係(11P)



那是納粹統治下最禁忌的一段扭曲戀曲....
1933年希特勒上臺後不久,納粹政權的官僚們很快就開始了《紐倫堡法案》的制訂工作。這一後世看來荒誕不經的法案明令禁止雅利安人與猶太人有任何關係。但是在希特勒的第三帝國,這種禁忌的情感卻實實在在地存在過,甚至是在殘暴的納粹軍官和集中營內的猶太人之間。

美國作家凱特·佈雷斯林(Kate Breslin)的新書最近因為講述了一段發生在納粹黨衛軍軍官和集中營囚犯之間虛構的愛情故事,從而引發了不小的爭議,被批評者貼上了冒犯、令人不安的標籤。儘管如此,有些關於人與人之間複雜情感關係的真相我們無可否認,即便那發生在那個恐怖的年代裡。




納粹黨衛軍Franz Wunsch。


猶太女孩Helena Citronova。

佈雷斯林的小說《For Such a Time》所描繪的,是發生在一個不尋常之地的扭曲戀情。在納粹幾乎統治整個歐洲的12年間,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能夠像波蘭的奧斯維辛一樣,成為那麼扭曲、恐怖而殘酷的存在。

在那座死亡工廠裡,人們為了活下去願意做任何事情,只要能保證自己不被選中。因為被選中意味著一次毒氣室之旅,永遠回不來。Helena Citronova是他們中的一員。不同的是,她藉著一名納粹黨衛軍軍官對她的愛慕,救了自己,也救了家人。


1945年1月拍攝的奧斯維辛集中營。

Citronova來自斯洛伐克。在集中營裡,她被分配到一個叫Canada的巨大倉庫勞動。死囚的財物都會在那裡被整理、儲存,之後被運回柏林用以支援納粹打仗。Citronova和救她的納粹軍官Wunsch發生了關係,她也承認自己慢慢對他有了很深的感情。但這並不能掩蓋一個事實,那段禁忌之戀的發生,只是因為她迫切想要在那個人間地獄活下去。

據報道,至少有120萬人在奧斯維辛集中營被殺害。


1942年,正是在那個無法想象的地方,Citronova遇到了Wunsch。美國PBS電視臺曾經在奧斯維辛紀錄片中這樣講述過他們兩個人的感情:

「納粹黨衛軍Franz Wunsch和猶太女孩Helena Citronova的感情著實令人震驚。在奧斯維辛這種充斥著死亡、痛苦與殘暴的地方,誰能想到這裡竟然能夠滋生一份如愛情般純潔的情感?如果那天不是Wunsch的生日,如果Citronova沒有恰巧被叫去為他唱歌,她不會活下來。因為就在那一天早些時候,她已經被判了死刑。」

一開始,Wunsch送了餅乾給Citronova,傳給她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愛上你了。他甚至還從死亡邊緣救回了她的姐姐Rozinka及其家人。

多年後,住在以色列的Citronova回憶說:他來到我勞動的那片營房時,仍給了我那張紙條。當時我很快把紙條撕掉了,但我的確看到了愛字。我當時想,我寧願死也不要和一名納粹黨衛軍在一起。在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對他只有仇恨。我甚至無法直視他。
她承認,她對Wunsch的感情隨著時間在一點點變化,特別是當她姐姐母子子被送進奧斯維辛之後。她得知她們要被送去毒氣室,而Wunsch盡力提供著幫助。


Wunsch(左)與另外兩名納粹軍人。


奧斯維辛受害者的鞋子。

「他和我說,趕快告訴我你姐姐的名字,要不就來不及了。我告訴他,你救不了她的。她帶著兩個孩子。他說,孩子和大人不一樣。救不了孩子。然後他趕緊跑去焚化場,找到了我姐姐。」

Wunsch救了她的姐姐,他告訴士兵這個女人在他管轄的Canada倉庫勞動。但是對兩個孩子,他卻無能為力。Citronova和姐姐在奧斯維辛活下來了。戰爭結束後,她和Wunsch的這段感情也結束了。但是多年後在對Wunsch的戰爭罪行審判中,她作了對他有利的證明。
Citronova在2005年去世。她曾在一次訪問中這樣告訴英國導演Laurence Rees:他做的有些事真的很了不起。有時候我會忘了他不是猶太人的事實,老實說,我後來愛上他了。只是那樣並不現實。

在2003年以色列一檔名叫別樣的愛情的電視節目裡,她說:我什麼都沒忘,我記得所有的事。我在集中營和別人有點不一樣,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因為他是納粹黨衛軍,所以那成了我身上的汙點。而事實是,我活下來了,因為他我活下來了。這不是我所選擇的,但事實就是這樣。那種感情也只能發生在那樣的地方。年輕的時候,總有太多事,我從沒想過如何面對過去。而現在,那麼多記憶就像迴旋鏢,不斷朝我飛回來。


奧斯維辛的女性營房。

在一篇名為《戲劇般的愛情與大屠殺:畸形時代的畸形愛戀》文章中,作者Yvonne Kozlovsky這樣評論道:影片導演試圖採用一種委婉而中立的方式,避免過度的窺探當事人的個人生活。他希望讓這部影片成為某種訴說的平臺,雖然要她(當事人)坦陳過去可能很難。
然而,導演也努力讓觀眾去思考他們兩個之間的這種關係。其它的納粹軍官對他們之間的這種感情又作何反應?畢竟希特勒政權禁止雅利安人和猶太人之間一切形式的接觸,違者還會以死刑論處。Citronova周圍的猶太人又作何反應?他們兩個人之間又是怎樣保持聯繫?

「這段感情的本質及其發生的地點都表明,從Citronova的角度來說,這是出於情感上的依戀。她也承認在戰爭快結束的時候,她對他已經有了感情。她說他對她是真愛,他願意為她不顧生命危險;而對於她自己,她說他們發生關係只是因為當時當地的境況。」


Helena Citronova(左),姐姐Rozinka(右)及其女兒(中)。

6年前,Wunsch去世了。這名生於奧地利的納粹黨衛軍在接受審判時,被集中營的倖存者們形容為天生的仇猶者,他的殘暴臭名昭彰。集中營有很多從歐洲各地用火車運來的囚犯,他脾氣不好的時候,就從中選一些人來決定他們是死是活。

1972年在維也納的審判上,法庭聽取了證人對他種種殘暴罪行的證言。他不分男女地毆打囚犯。至少有一次,而且很可能有更多次,他負責在毒氣室投放致命的齊克隆-B毒劑藥丸來謀殺囚犯。

「愛情讓我改了我的暴行。」他說,「我愛上了Helena Citronova,然後愛情改變了我。受她的影響,我變成了另一個人。」
儘管法官宣稱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參與了集體屠殺,但由於審判當時已經超過了奧地利法律關於戰爭罪行案件的訴訟時效,他最終仍被無罪釋放。Citronova姐妹出席了審判,作了有利於他的證言。


無法逃生的奧斯維辛。

然而對於來自費城的猶太裔浪漫小說家凱瑟琳·洛克(Katherine Locke),佈雷斯林書中所寫的故事她無法接受。她把這本書為稱為劣質改寫版的《聖經·舊約·以斯帖記》。在《以斯帖記》裡,一個名叫哈達莎(又名以斯帖)的猶太女孩為了挽救猶太民族免遭大屠殺,嫁給了波斯國王亞哈隨魯。即便如此,在洛克看來,Citronova的故事依然那麼得令人感觸。

她告訴《每日郵報》網站的記者:她的那段感情發生在現實生活裡並不驚奇,我只是並不清楚,那是不是兩廂情願。在那個權力體系下,輪不到你去問自己的內心來決定是否應允。畢竟,他們(納粹黨衛軍)終究是殘忍殺害了上百萬人的凶手。而我們所講的,是兩個不同視角下兩個極其不同的故事。(Citronova的故事)是她自己過去真實的經歷,那故事意義深刻。我很高興她們姐妹倆成功活了下。

但我不認為那個故事隨處都能發生,而且就像佈雷斯林所做的,以一個非猶太人的聲音、從非猶太人的角度講述這樣一個故事是十分危險的,那會抹消猶太人的歷史。要是她把那個故事當成一個真實的故事來寫的話,一切都會不一樣,但是她沒有——她只是偷走了別人的故事去製造話題。


凱特·布萊斯林(Kate Breslin)的小說《For Such a Time》。

VIA 界面新聞/Dailymail





[圖擷取自網路,如有疑問請私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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