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病危與喪禮提前教會了他這些事，只是到最後他都沒有說出那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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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ard原文：喪禮，是父親教我的最後一課
距離父親過世已經有1個多月了，
下的標題主觀意識很強烈，
只是我的想法，而不代表所有人。
我想表達內心最深處的聲音，
以及一個月前我不敢接受的事實。
也希望跟我同樣處境的任何人也能走出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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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爸爸1個月幾乎就跑1至2次以上的醫院，
回到1月底，
我ㄧ如往常地坐在電腦桌前打著遊戲，
突然聽到震動聲，眼角看來電顯示是媽媽，
「喂！媽怎麼了嗎？」我問
「你可以來醫院看看爸爸嗎？」媽問
「可以啊，怎麼了妳聲音聽起來怪怪的」我說
「爸爸已經開始施打瑪啡了，意識會ㄧ天比一天更加不清楚」媽媽哭著跟我說
我掛了電話馬上飛奔到醫院，
看著消瘦的父親ㄧ見我來，
馬上露出他慈祥的笑容。
然後想拼命睜開眼皮看我，真的很心疼⋯⋯
「爸，我是xxx，你很累齁，趕快睡覺」
父親笑了笑點頭回應我，
接著我媽媽拉著我，
手示意要到病房外談談事情。
「昨天他不是還可以跟我聊天嗎？」我問媽
「因為他真的太痛了，所以才選擇這樣」媽說
父親那時的狀況是滿嚴重的...
後來引發休克性敗血症，
在父親身上可以看到他身上多處穿孔，
為的就是讓那些膿引流出來，
換藥的時候，基本上我看ㄧ次哭一次..
父親叫到外面走廊都聽得見..
他以前就告訴我們男生不可以怕痛，
不可以輕易掉眼淚、要勇敢。
我真的真的都有做到，
但看你這樣，我真的淚崩了..
每1小時幾乎就打一次止痛，
這次我知道，
爸爸真的快不行了..
不再是進出醫院的流程而已。
我回到了家裡，關上房門，
然後放聲大哭。
就這樣我一個人哭到睡覺了，
半夜醒來就是等早上跟家人換班，
就這樣日復一日，
我們常常問父親「我是誰」
「他都說，我知道讓我想一下」
後來他也開不了口了，
只剩下因痛而發出的呻吟..
他常常會突然張開眼睛偷看我們，
然後對家人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爸在笑什麼？跟我說好不好」
他對我們笑笑又安心的睡覺了，
接著還是一樣的狀況，
我們都在身邊，他都會笑著對我們睡。
直到有天早上我去醫院看他，
護理師們正在換藥，
我還在想說他今天怎這麼乖，
都不會大聲喊痛，而且眼睛還睜開看上面，
當藥換完時，心電圖那台突然讀不到，
護理師重新接上弄好也是一樣，
後來發現血壓ㄧ直再掉...
我們趕緊叫醫生，
後來只換到一句話..
「你們要留一口氣回家嗎」醫生問
「要，當然要」母親回答
我跟我弟眼淚馬上掉下來..
當時的我天真到以為留一口氣是迴光返照的意思，
接著趕緊回家當天就辦後事了，
當時救護車載我爸回家的時候，
護理人員叫我們說「跟爸說家到了喔」
我們照著唸照著做，
後來護理人員把父親氧氣筒管子拔掉時，
我還期待他會醒來....
原來「留一口氣」是為了讓他在家。
當我淚流不止時，母親已經哭倒在地，
我們攙扶她到椅子上坐好，
根本來不及悲傷，就要開始忙碌後來的事情。
也就是喪禮的部份，
基本上每天都很忙很累⋯⋯
每天早上看到爸的遺照，
都會覺得像夢一場，多希望趕快起床。
事實上我們都在欺騙自己，
是不敢接受罷了。
喪禮要辦的多風光浩大，
也都是活著的人決定，
然後藉由這樣來撫平心裏的傷痛，
也發現平常不敢對父親說的話，
竟在神主牌前一一說出口，
一字一句都是內心最深層的話語。
如果有人問我後不後悔在父親活著時沒說？
我應該還是選擇一樣的方式吧！
畢竟，這也是我們父子間的模式啊。
不過，把握自己擁有的一切，
珍惜並且感恩，這是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相信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與其想著你還有多少事沒為誰做..
倒不如你們現在可以「一起做什麼」。
不需等到旅行結束才算真正的旅行，
有時候這些過程來得更加耐人尋味。
父親去當天使了，希望來世能再當你兒子。
所有病痛都不見嘍！
媽媽也交給我們照顧吧！
你要快樂的去當神仙喔！
原來..
我也能夠走出來。
爸！謝謝你教我的最後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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