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一名出生於湖南的女子毛星星(化名),在讀完大學、取得碩士學位後,便前往海外擔任高階管理職,2年後則回北京擔任高中英文老師,表現相當不錯。然而,前年8月5日返回老家體檢時,卻被發現左肺上葉前段有一個長7毫米、寬8毫米的純磨玻璃結節,又名「毛刺徵」,可能因此罹患早期肺癌,讓家人都非常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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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醫生先是懷疑為炎症,暫時開消炎藥因應,並要她1個月後回診。後來,毛星星因急事返回北京回診,但這次報告指出,「雙肺支氣管血管束清晰,雙肺見多發小結節影,較大者位於左肺上葉,邊界清,呈磨玻璃狀,周圍見短毛刺,直徑約4mm」,有明顯縮小,但仍透露雙肺都有多個結節產生,建議配合臨床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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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星星為確保健康,又找另名醫生掛號,並提供前2份報告參考,「該醫生懷疑是早期肺癌,稱已有手術指徵,可採用楔形切除法進行切除,創傷小、恢復快,對身體沒有影響,還建議到他多點執業的北京市海淀醫院做手術,屆時他將親自主刀」。毛星星返家後和父母商議,父親對此表達不同意,拒絕讓孩子回醫院開刀,應該維持原本的定期複診。但毛星星仍於該年10月10日住進海淀醫院,並準備進行穿刺定位,同時在術前請朋友拍照報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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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開始執刀,母親則坐在手術室外等候,直到局部麻醉時,「我突然聽到裡面有爭吵聲,過了幾分鐘傳來女兒的哭聲,CT室的門打開後有人衝了出來,我走進去看到女兒躺在CT室台上,嘴角有血,當時我懵了」,其他醫護則緊急上前搶救。後來醫護緊急移轉3家醫院,仍在12月4日下午4點宣告不治,年僅31歲。遺體最後於北京火化,被帶回老家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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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淚崩表示,術前女兒才剛登記結婚20幾天,本想趁寒假回家辦婚禮,已預訂20桌酒席,請柬、嫁妝更已備妥,卻提前撒手人寰,讓家人都無法接受。她調閱當時的相關報告,本來手術一切正常,「7:31她突發角弓反張,意識喪失,呼之不應,牙關緊閉,口腔內出血,測頸動脈搏動消失,胸廓呼吸活動消失,判斷心跳呼吸驟停,立即開始搶救。7:41氣管插管完成,簡易呼吸器連接氧氣鋼瓶輔助通氣,持續人工心肺復甦,7:54在心肺復甦狀態下轉運至急診搶救室繼續搶救,8:16恢復自主心律」,後續轉院也未能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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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專家進行鑑定表明,遺體的左肺上葉有金屬細絲刺入,而該處為髒層與左側第3、4肋壁層2胸膜黏接處,「左肺上葉穿刺定位處及其周圍肺組織呈炎症改變,未見腫瘤細胞」,一再強調可能是胸膜反應造成併發症,「並繼發缺血缺氧性腦病、融合性小葉性肺炎及肺出血、右肺膿腫,終因多器官功能衰竭而死亡」,同時追究後續責任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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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11日,北京市海淀區醫學會終於公開相關結論,指出院方確實有醫療過失之嫌,屬於一級甲等醫療事故,「患者在行CT引導下經皮穿刺肺結節輔助定位術過程中,突發嚴重胸膜反應導致心跳呼吸驟停,屬於罕見併發症,搶救困難」,認定後續搶救過程符合規定,需承擔次要責任。院方人員事後透露,「我們醫院該承擔什麼責任就積極承擔,絕不回避,後續不管死者家屬尋求什麼途徑解決,我們都會積極配合處理的」,至於責任醫生是誰,則因為是一個團隊而無法確認,「目前這個團隊有調走的,也有還在我們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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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毛星星家屬,其中一名院方人員則坦言,「目前母親對該鑑定結論不服,有質疑,要等她有一個明確的考量之後,我們依據最終的醫療事故鑑定結論,再研究下一步的處理結果」,表明會再研討相關人員的處理模式,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好好的一個女兒,卻在結婚後不久意外過世,也難怪父母無法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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